白朦眼神冷冽眉头紧锁,回答说:“师父累了。”低头看向白惜璟的瞬间,眉头舒展,眼神变得温柔,“师父说去长悦酒楼。”
京城长悦酒楼的掌柜,是个女掌柜,姓徐名寒秋,四十多岁还未嫁人,不少人对风韵犹存的徐大掌柜心存非分之想,然而,掌柜的谁都瞧不上眼,任凭那些媒人说破了嘴,最后都是一句我瞧不上给打发了。
徐大掌柜,这般心高气傲,按理酒楼的生意得被她给冷没了,然而,就是有男人喜欢她这种烈女人,酒楼的生意不仅没冷,反而日日红火。
“客官儿,里面请。”酒楼跑堂在门口迎宾送客,瞧见一男子抱着另一男子出现在他们酒楼门口,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笑呵呵地招呼她们进去。
谢颜步伐虚浮踉踉跄跄地跟在她们身后进了酒楼。
正在柜台后面低头算账的徐大掌柜,听到一声久违的师叔,愣得老半天没回过神,看清谢颜,三步并作两步从柜台后走出来,惊喜问道:“颜儿,你怎么来京城了?”
偏头一瞥,瞧见身旁那个少年似乎是白朦,而她怀里双眼闭阖脸色苍白的男子,似乎是宫主,吓得身子一抖,花容失色,不敢确定地喊道:“惜璟?”
白朦点了点头。
一旁的谢颜,内疚说道:“师叔,她受伤了。”要不是自己,宫主师姐也不会身受重伤。
不过说到底,还是宫主师姐的情债,宫主师姐要不是惹了公主那朵桃花,她也不会被公主带来京城当作诱饵引宫主师姐来京城。
大堂人多嘴杂,说话不便,徐寒秋赶紧带谢颜几人上了楼。
白朦小心翼翼地把师父放到床上,身后的徐寒秋,上前在床沿边坐下,为白惜璟把脉。
皱着眉头,把了许久,才收回手,转头对谢颜和白朦说道:“惜璟她内力受损,需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而且,她中了毒,这毒,以我的医术……”后面的话,不用她说下去,谢颜和白朦也懂了。
白朦的心沉了下去。
徐寒秋回头心疼地看了白惜璟一眼,问道:“是谁伤了她?”
上官清!
白朦一口气堵在胸口,握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去公主府杀了上官清。
谢颜看了白朦一眼,看见她眼眸里浓郁的杀意,对徐师叔摇了摇头,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