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一直闭嘴不言的师叔,缓缓睁开眼睛,仰头问道:“白朦师侄,我们要去哪儿?”
听声音似乎还醉着。
白朦定定看着公主府大门,回答说:“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师父出来。”
闻言,谢颜皱了皱眉,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靠到了白朦肩膀上,似撒娇般说道:“白朦师侄,先带师叔我去秀河坊长悦酒楼,咱们在那里等她。”
京城秀河坊有一家长悦酒楼,和秦州城长悦酒楼一样,也是无凤宫名下的产业。
白朦侧头看了眼靠在肩膀上的师叔,拒绝了她,“不,就在这里等。”
师侄不愿走,谢颜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撒酒疯,搂着白朦的腰又哭又闹,什么你不在乎我了,你不爱我了,唱作俱佳,活脱脱一副被人抛弃的样子,加上白朦一身男装,更是逼真。
过往路人纷纷侧目,就连公主府门口的守卫,都忍不住往这边看了几眼,看她们上演抛妻移情的狗血戏。
白朦脸皮再厚,也厚不过久经风月的谢颜,立马败下阵来,说:“好好好,我送你去长悦酒楼。”
说完,师叔就不闹了,傻兮兮地笑了起来,“我的好师侄,枉师叔我没有白疼你……”片刻后,又似醉似醒地宽慰她说:“放心吧白朦师侄,宫主师姐知道我们在长悦酒楼。”
白朦扶着谢颜上了马背,忽然,心猛地跳了一下,正要细想,坐在马上的师叔不安分地扭动起来,摇摇坠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跌落下马,赶紧翻身上马把她圈在怀里。
早点把这磨人的小师叔送到酒楼,早点回来。
白惜璟看着小徒弟和师妹离去的背影,问身旁的上官清,“我什么时候能走?”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看的只是个陌生路人。
“跟我来。”
上官清把白惜璟带到了自己的卧房,挥退门口婢女,推门而入,进屋后,侧身转头笑盈盈看着白惜璟。
白惜璟抬腿跨过门槛走进屋,闻到一股奇异的清香,轻嗅了嗅,猜不出那是什么香料,但很好闻,沁人心脾。
站在门口,扫了眼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