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师父她有多保守,整天青素长衫,若是手里拿一把拂尘,我都忍不住想喊她一声姜道长。”
姜晴的脸沉得像快要下暴雨的乌云,南宫谨瞥了眼,往后退了几步,你自求多福吧的眼神看着辞雨。
“你想叫为师姜道长,也不是不可。”姜晴踏进了屋子,“把你逐出师门,你想喊我师太都行。”
冰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姜晴手里拿着剑,现在特别想在眼前这亲手带大的徒弟身上狠狠捅上几剑。
“师父……”身体抖如筛糠,姜辞雨吓得赶紧往南宫谨身后躲,明亮的眼睛像是看到猎户般怕得直闪烁躲避,“徒儿不敢。”
对上姜晴怒气腾腾的眼神,南宫谨很不厚道地往旁边挪了一步,仿佛刚刚说会护着姜辞雨的人不是她一样。
“师父,我厨房里炖着汤,这就去看看。”南宫谨随便扯了个谎准备开溜,姜辞雨赶紧拽住她衣角,“谨姐姐别走!我……我和你一起去厨房。”
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姜晴把两个人都留下了。
在围椅上坐下,姜晴把手里的剑往旁边茶几上一放,冷然开口:“你初雨师姐要成亲了?”
刚才还说得头头是道的姜辞雨,赶紧把收到的信给姜晴,一脸讨好的笑容,“没有没有,少琴师叔只说师姐有喜欢的人了,没说她们要成亲。”
女人,又是喜欢女人!
姜晴看了信,气得一掌拍在了茶几上,上好结实的老榆木茶几,咔咔咔几声清脆的声响,裂开了蜘蛛网般的缝。
好可怕啊!姜辞雨悄悄往南宫谨身边挨近,这一掌要是打在自己身上,估计自己五脏六腑要和茶几一般裂了。
偷偷扯了扯南宫谨的衣角,谨姐姐,你可得保护我啊!
南宫谨偷笑,刚刚还大着胆子喊师父姜道长,这会儿怕得像只小妖怪,手往后伸拉住姜辞雨的手,说:“师父,再过一个月便是年节,不如今年回九白山过年吧。”
和姜辞雨在一起两年后,南宫谨跟着姜辞雨一起喊姜晴师父,现在一口一个师父,喊起来比姜晴几个亲徒弟还要亲。
姜辞雨懂南宫谨的心思,忙不迭点头附议,回了九白山,师父就教训师姐去了,不会把两笔账都往她身上算。
见师父犹豫,姜辞雨又找了一个去九白山的理由,“再半个月是宫主和大师姐的生辰,去年没参加她们的生辰宴,今年再不参加,要和大师姐她们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