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个湖啊。”
“……”
“咱们是要过去取水吗?”
她这么一头热的自顾自的说着,祝烽实在也没办法,而且看她越凑越近,几乎要探到自己怀里来了,才粗鲁的伸手将那地图一把抽走,皱着眉头道:“是突袭的那一队人马。朕原本以为他们应该是要立刻回库伦城,或者,这附近应该有大队人马在等着接应他们。但没想到,他们走到这里就改道,往这个叫马扣子水塘去了。”
“他们要去取水?”
“这一批人是轻装简行前来突袭,身上的水和粮食肯定不多,在草原上走了这几天,应该要取水了。”
南烟笑了笑,道:“这刚好。我们这边的水都快喝完了。”
祝烽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不远处,如蒙大赦一般从马背上下来,恨不得趴在地上睡一觉的彤云和得禄。
他们做奴婢的,都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更何况是南烟。
这些年来,南烟在深宫中养尊处优,他以为带着她跑两天她就一定会吃到苦头回去的,却没想到,她倒是要比那些人骨头都更硬一些。
想到这里,祝烽道:“真不回去?”
“……”
南烟仍旧不理这话,只从自己马屁股后面的褡裢里拿出了一个水囊,递给祝烽:“这是妾事先让人熬好的药,皇上吹了这几天的风,得喝一些。药凉了是没有热的时候那么有效力,但有一点总比没有好。”
祝烽沉着脸看着她,终究没说什么,接过水囊来喝了。
药冷了之后没有热的时候那么苦,但祝烽喝着还是皱紧了眉头,看到他这样,南烟急忙又取下另一边的水囊递给他清清口,可祝烽却淡淡的一摆手推开了她递过来的水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