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秋又上前一步,小心的说道:“臣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死罪,死罪!”
祝烽这才看了他一眼,道:“朕不请自来,顾大人莫怪啊。”
“岂敢岂敢。”
“嗯,你们也不必拘束,朕不过是听贵妃说起她小时候过年的——‘趣事’,所以跟过来看看,你们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也让朕见识见识,你们过年是什么样的。”
他这话一出,南烟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趣事?
自己好像也就只跟他说过一次,被人冤枉偷了厨房里的腌鱼,后来被关到柴房里过的年。
他说的,是这个吗?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这个,只看顾亭春他们煞白的脸色就知道,他们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尤其跪在顾亭春身后的司慕兰。
这个时候她恨得牙痒痒,两只手在地上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恨不得跟小时候一样,将那个瘦小又讨人嫌的司南烟打到冰冷的水池里,让她永远起不来。
不就是仗着自己进了宫,就在皇帝面前装可怜,说自己小时候有多委屈。
算什么本事?
若自己能进宫,一定比她现在,受宠一百倍!
想到这里,又想到了自己那些日子在浣衣局过的苦日子,心中更是愤恨不已。
却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细细的声音——
“做贵妃,原来这样尊贵啊。”
听到这个声音,司慕兰不由得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