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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这天再见到陈月乔,韩玉瑾也很惊讶,这多半个月来,陈月乔竟然会如此消瘦。
韩玉瑾看了她一眼便转开了目光,心里丝毫没有报复的快感,反而是愈加的迷茫。
韩玉瑾这才发现,自己所谓的憎恨,只有憎,却没有恨。
相比起韩玉瑾的好气色,陈月乔的脸色看着很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韩玉瑾看到,沈远宁自然也看到了。
这时候整个家族都在开祠堂祭祖,自然不方便说话,沈远宁也就神色复杂的看了陈月乔一眼,之后跟在岳阳侯身后磕头叩拜。
他的两房夫人与他一左一右,同时跪下叩拜。
祭祖过后,沈氏家族都聚在侯府,男女老少,齐聚一堂,很是热闹。夫人太太听戏的听戏,未出阁的姑娘都聚在一起,或吟诗作对,或弹琴下棋。
陈月乔是大杨氏跟乔氏一手培养的大家闺秀,不管她如何的苍白,在人前总是举止端庄。
到了晚上,举家都围炉而坐守岁,年龄太小的就由奶娘抱着回去睡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看着很是兴旺。
原来神气的西院那边的二房三房他们,也都在奉承着陆氏,无外是教子有方,福气深厚。谁让如今陆氏得力,沈远宁争气,还都指望着自己的孩子能沾沾沈远宁的光,谋个体面的一官半职。
这些词儿,韩玉瑾能说出一箩筐。懒得跟她们应酬,就在一边躲懒。
西院那些人是知道韩玉瑾嘴厉害,几个妯娌和长辈都吃过她的软硬钉子,都不会自找没脸的去惹她的眼。韩玉瑾也乐得清闲。
因是陈月乔主持着中馈,她比韩玉瑾要忙碌许多,韩玉瑾老半天没见到她人了。
此时,韩玉瑾看到陈月乔身边的弄琴匆匆的走到陆氏与小杨氏面前,神色慌张的说了什么。
然后陆氏面色阴沉的问了几句,站起身来准备随着弄琴而去,小杨氏也站起来准备前去看看。陆氏随后想了想。转过身。招招手让韩玉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