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瞒着陈月乔是怕她多想,现在乔氏决定告诉她,让她心里有底,不要再一头陷进男人的爱情里,不能自拔!
“一个月前,从江城来了一封信,是写给玉瑾的。”
乔氏看了看陈月乔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话戳中了她的要害,也顾不得她此刻的伤心,继续加大药量说:
“月儿,此刻是一封信,不久就会是一颗心。男人的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是娘打击你,只是想让你早些看清这些情爱的本质,才能避开伤害。”
陈月乔愣愣的听完后,沉默了许久,然后平静的跟乔氏说:
“娘,我累了,我想睡觉。”
乔氏看她样子,知道她需要时间平静自己,叹了口气,也不再打扰她,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窗外出了蝉鸣,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陈月乔好想学着树上的蝉一样,用尽全身的力气去嘶喊,去排解。
母亲说的何其轻松,能放下,那不是爱人!能自拔的,那不是爱情!
她很不想承认,自从赐婚那时开始,她就已经恨煞韩玉瑾了,现在听到沈远宁曾写信给韩玉瑾,更是把沈远宁也埋怨上了。
母亲说的没错,在自己的四方天地里,对外侵者,绝不能手软。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沈远宁是在十日后下午回到京城的。
进宫谢了恩,就直接回了越阳侯府。
再给陆氏请安的时候,陆氏告诉他,陈月乔回了陈府十多日,还未回来。
沈远宁只是皱了皱眉头,也没多说什么,便吩咐陆宽驾车,起身去陈府。
陆氏知道他的脾性,也没阻拦他。
到了陈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给陈阁老和大杨氏请过安后,便去拜见了陈儒之夫妇,拒绝了陈府的留饭,径直去了陈月乔所居住的院子。
陈月乔在陈府的这几日,由于心境改变了不少,病也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