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妙!妙!”杜守晃着折扇,摇头晃脑地大笑道,“子敬兄果然高!”
其他人也跟着出戏虐的哈哈大笑声。
于是,杜守、赵雄等三人立即对他们带来的家奴吩咐道:“你们沿途高声叫喊,就说:纪宁大少爷才高八斗,今日去诗词阁卖诗,一诗值几百两。”
“诺!”那几个家奴大声应道,立即转身面向四边,双手放到嘴前成哈喇状,高声叫喝道:“纪宁大少爷才高八斗,今日去诗词阁卖诗,一诗值几百两!”
“纪宁大少爷才高八斗,今日去诗词阁卖诗,一诗值几百两!”
……
那几个家奴牛高马大,嗓门够大,这一起放开嗓子卖力叫喊,整个纪府都能听见。
纪府子弟和丫环家奴听见,立即沸腾起来,纷纷扔下手中的活儿,赶过去看纪宁出丑。
不一会儿,纪府上下几乎所有人都赶过来,远远跟在纪宁后面,对纪宁指指点点,不断地耻笑纪宁疯了。
如此大的动静,纪泽也有所察觉,让身边的老奴立即赶去打听是怎么回事。
很快,老奴赶回来,向纪泽汇详报实情,然后请示道:“老爷,要不要阻止?”
纪泽闭目养神地微摇头,道:“不。纪宁胆敢反出纪府,就必须给他一个下场,警示所有纪府子弟。”
从纪府一路到诗词阁,在杜守、赵雄等几个家奴的卖力叫喝下,半个金陵城的人都知道了纪宁要去诗词阁卖诗。
在纪宁身后丈余,密密麻麻人头攒动地跟了大半条街的好事者。
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讥笑嘲讽,拍手称快,议论纪宁这个飞扬跋扈、迎风十里臭的纨绔也有今天!
苏府听雨阁的一间摆设高雅的书房里,苏蒹葭一袭素衣端坐在一张书桌前。
她腰杆秀直,秀直的雪颈如白天鹅脖子一样优美,云鬓高耸,绝美的俏脸神情专注,纤纤玉手执着一支名贵的紫毫笔,在铺展在案桌的一张冷金罗纹宣纸专注地作诗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