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六郎复又行了礼,转身便要上马车,走出几步却又回头,走向沐烟雨,从怀中掏出一颗琅琊坠子递给她,说,“小时候胆小,娘亲便向打猎之人为我求了这狼牙,打磨成坠子,说是可以辟邪保平安,今日送你,望姑娘一路顺风,平安抵达目的地。”
沐烟雨犹豫片刻,还是接过了那个坠子,微微欠身,说,“如此便谢过公子了。”
李六郎摇摇头,笑了笑,又转身走向马车,掀帘入内。
虎子和大胡子便一个拉了缰绳,一个轻打马匹,驾车往十陵府走去。
望着远去的车子,沐烟雨捏着那枚狼牙,心中微微潮湿,他母亲赠予他的东西,定是很重要的吧!
却在此刻忽地又想起林长逸的脸来,她心中又有钝痛感席卷而来,微微抚了抚胸口,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他。
见车子已不见踪影,沐博安便对她们说,“咱们也回去歇歇吧,明日就继续启程赶路。”
于是几人纷纷转身往客栈内走去。
玉儿与她一同走在沐老爷和沐夫人身后,她察觉出了沐烟雨微弱的异样,便悄声问她,“姑娘可是又有不适?”
沐烟雨摇了摇头,压住胸口说,“没事,许是这药起效果了”。
玉儿便也不再多想,只小心翼翼的扶着沐烟雨继续往里走。
午间,玉儿熬了药给沐烟雨端来,喝完药,几人又商量着,吃过中饭,便收拾收拾,晚间早些休息。第二日便早些出发。
商量好以后,几人便又来到客栈用饭的大堂。
沐博安唤了小二,点了几道菜,又要了一份茶水,便在桌前等着了。
等待间,他担心沐烟雨旅途劳累,伤口恢复的慢,便问她,“烟儿,你的伤势如今怎样了,若是恢复得不好,我们其实还可以再休息两日再动身。”
沐烟雨双手握着面前的茶杯,微笑道,“不必了父亲,我好多了,我们再此休息了三日了,也该起身了,否则不知何时才能到桃塘了。”
沐博安点点头,“这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