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府马车很快就在邢大夫的医馆前停了下来。沐烟雨让父母亲都在马车上等着,只带了玉儿一同进了医馆。邢大夫见沐烟雨来了,脸色微微一愣,旋即又恢复如常,她轻声询问道,“沐姑娘可是伤口有所不适?”
沐烟雨摇摇头,说,“伤口并无大碍,只是想来找大夫多开几服药。近日我们要出一趟远门,想带着路上服用,这样伤口恢复的快些。”
邢大夫点点头,说,“那你先随我进里间,我先替你看看伤口。”
一边说着,一边掀了帘子邀沐烟雨进去。沐烟雨转头给玉儿招呼了一声,让她等着,便随着大夫进了里间。
邢大夫解了她的衣物,仔细瞧了伤口一番,说,“姑娘这几日想必有烦事扰心,所以也休息不好,这伤口愈合得慢了些。不过好在伤势不深,姑娘若要出远门,最好每日夜里早些入睡,抛去烦心事,这样才恢复得快。”
沐烟雨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回答道,“我会记着大夫叮嘱的,那就麻烦大夫为我多开几服药了。”
带她整理好着装,邢大夫又掀了帘带她出来,然后走到柜台前为她写药方。她说,“也不需多开几幅,我只给你开两副药,一副药吃三日,每日早晚服一次。两副药过后,你这伤内里也该好得差不不多了,我再给你拿一瓶外敷的祛疤凝露,待伤口快要愈合时,每日也是早晚外敷一次,这样便不会留疤了。”
“如此,便谢过邢大夫了。”
邢大夫笑着摇摇头,“这本就是大夫的职责,不必言谢。倒是姑娘自己,凡事看开些,不必为不值得的人忧心才是。”
沐烟雨自然明白她所指为何,但这事不好说个绝对的谁错谁对,所以也不好说值得或是不值得,所以她只缄默不语,不再多言。
开好药方,邢大夫命人替她抓药,自己又去接诊别的病人了。待取了药,玉儿付了银两,二人又重回了马车上。
沐博安边吩咐了车夫,开始启程了。
刚出了北街,沐烟雨便问,“父亲,我们就这么离开家,家中无人掌事,不会有问题吧?”
沐博安说,“我已告了管家,让他放了闲杂人几月假期,也提前发放了月银,让他们回家看望家中亲人了。至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和一些顶重要的人,依然留在府中,处理家中大小事务。管家打小就跟着我的,他的为人你应该信得过。”
“我自是信得过的,只是怕家中没了主心骨,他们遇事不知如何处理。”
沐博安摇摇头说,“放心吧,除非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否则就没有咱们管家解决不了的,不然这些年我常常不在家,你母亲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清闲呀!你看,这脸上依然光洁如刚过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