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你也吃,从未有过如此症状啊!”
玉儿在一旁听得实在憋闷,生气道,“哪里是冷元子冻了眼睛,明明是林家公子的话冷了姑娘的心!”
烟雨嘶哑着嗓子呵到,“住嘴,玉儿!你怎得胡言乱语!”
“是逸公子自己说的今日要求娶沈家姑娘,怎是我胡言乱语。”玉儿争辩到,然后转头对沐夫人说,“夫人,姑娘昨夜哭了整整一晚,这才哭肿了眼,都是林家公子惹的,你定要帮姑娘讨个公道。”
烟雨急忙坐起身来,说,“母亲,原是女儿自作多情,以为逸哥哥与我一样,从小便心仪对方,可他也从未说过喜欢我呀。”
沐夫人听完两人的话,脸色沉下来,“天下男子何其多,烟儿你何需为此哭伤了自己的身子,起来,用凉水将眼睛消消肿,好好打扮一番,今日偏得风光的去他林府,怎的,你想让人知道你就为了一个林长逸哭的出不了门吗?”
说话间,沐夫人拭去烟雨脸上的泪水,并吩咐下人打水来伺候她梳洗。
用凉水与鸡蛋轮流消肿,烟雨的眼睛也恢复了不少,只眼睛有些许微红,但不细瞧也不易发觉。经一番上妆打扮过后,微肿的眼皮和含水似的眸子更添了一番楚楚可怜之意。
沐夫人柔声安慰她,“烟儿,你是沐家的女儿,虽我们世代为商,但你父亲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你要有他的气魄,切莫软弱不堪。”
沐烟雨点点头,“母亲,烟儿明白了,放心,我绝不给父亲丢脸。”
待用过早膳,备了贺礼,烟雨便同母亲一起乘上轿辇向林府出发。
约摸一刻钟便到了林府。林长逸的父亲是十陵府的知府,是个十足的好官。断案神速,清正廉明,为人谦虚却又刚正不阿,有林青天之称。
虽是一方知府,但他的府邸并不奢华。朱红色的大门上的漆已略显斑驳,顶端悬挂着的牌匾上的林府二字已褪去最初的金黄,屋顶的青瓦倒被风吹雨淋的颜色更加深邃了。
沐烟雨与沐夫人下了轿辇,命下人将备好的贺礼交给管家,两人便携手入了府,玉儿与夫人的贴身侍女如儿紧跟其后。
林夫人见沐夫人领着女儿来了,忙吩咐下人先帮忙招待其他宾客,自己迅速走向沐夫人。
虽已年近四十,但林夫人脸上的皱纹屈指可数,眉如远山含黛,肤若白玉凝脂。笑则眼如月钩,唇如牡丹存露。想她二八之际,定是夺人心魄的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