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序比夏悠想象的还要好,他本来以为会有人崩溃。只是哪怕一些稍微有些失神的人,也被穿着制服的人拉着一起聊天,或者送上热茶。这些最简单却最有效的方式。让这个堡垒般的严肃会所中,显得一片祥和。
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组建这种规模的防御,迅速平抚人心,还能让这里井井有序,在夏悠看来的确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可惜是个右派根据地。
相对外面的崩坏世界,这里仿佛与世隔绝,仅仅是干净得一叶不留的地面就让人侧目。这里的人应该很庆幸,不用和大多数人一样绝望的死去,而是能够在这里得以喘息。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着那份被救的感激。
“听我说。我们可是和平国家遵纪守法的市民啊...竟然当着我们的面杀人,还让我们也跟着杀,这些人是不是脑袋不正常啊!”
刺耳的声音让树叶都在难过的簌簌作响,夏悠转头看了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尖腮浓妆的中年女人,刻薄的嘴巴正在龇牙咧齿,粉底随着她激烈的发言而震落下来。
夏悠目光划过她的头顶,这是一个女人,但那如同海藻般的堆积的头发和她的脸一样让人很难受。
“看什么看!”
大概是察觉到了夏悠的目光,尖腮女人马上目光凌厉的瞪了过来。
夏悠脚步顿了一下。平静的看向了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有了这种无妄之灾。
他并没有察觉到,无论是他还是桐敷沙子。两人展现出来的淡然和轻松,和压抑的这里显得太格格不入了。而且两人身上特殊的气质也让其他人频频侧目,被尖腮的中年女人盯上,只是恰逢其会而已。
“怎么!说你们两句都不行啊!你们是从亲属楼那边下来的吧?我可是看见了...哦,我明白了,你们是杀人犯的亲属?”
尖腮女人见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尖厉的声音再次拔高了起来。
“谁是杀人犯?”夏悠微微皱眉的问了一句。
“怎么?你们的头头敢当众杀人,敢做不敢认?你们也不是好东西吧?”尖腮女人趾高气昂的说道。她身边的人也站紧了在她身边微仰着头看着夏悠,仿佛这样自己也是站在了道理的制高点。
“我问你说。谁是杀人犯。”夏悠双眼微微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