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音“哦”了一声，故意拉长了尾音，这意思明显就是不信。
曲皇后脸色又忍不住僵硬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萧凤音，强迫自己收回目光。
她的目标又不是萧凤音，干嘛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她转目过来，又看向阮九九。
看着阮九九那张幽丽夺目的脸，曲皇后眸中闪过一丝扭曲。
她也看到过慕夫人年轻时候的容貌，和阮九九有七八分的相似，唯一不像的不是五官，而是气质。
其实阮九九像萧慕兮，她半天感觉也没有。
母女相像本来也是正常的事情，可是正是因为这种正常，在让她看到阮九九的相貌的时候，心里震动不已。
慕夫人自己是毁了容，常年戴着面纱，就算是用膳的时候，也会戴上纱笠遮挡，所以看不到她的脸，她也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看到阮九九，却让她一下子想到了一个她不愿意去想去面对的人。
那就是华皇的元皇后慕氏。
慕氏画像华皇的宫中就有，那是华皇用来思念元妻的圣物，曲皇后只在大婚的时候见过几次，可是就那几次，让她心中有了心结。
她相貌也是好的，可是却比不上慕氏，而且她感觉不管她长得多美，华皇都不会对慕氏改变心意。
要知道慕夫人的名字就是取自她的母亲元皇后慕氏，可见华皇对自己的元妻是有多爱重，连他们的女儿的名字都是妻子的姓氏。
一想到这件事，曲皇后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是揪紧的。
人人都当她是心如死水，心如平镜，可是大家却都忘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的心也曾期待过。
“阿九……”曲皇后看着阮九九，笑得慈和，她顿了一下道，“本宫可以这么叫你吧？”
阮九九点头，神情也是和气无比，道：“这自然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