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不管是谁都休想把他们分开。
邱天元的手指在屏幕上摩挲,最后,他点进了白椿岁的个人资料。
现实与想象相悖。他点下了删除。
白椿岁术后清醒后,他忍耐了两个星期,没有向家人询问,邱天元如何了,毕竟自己才刚醒来,只关心另一个人的话,爸妈和哥哥可能会觉得不高兴。再然后,他在能开口后,又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旁敲侧击,比如有没有人来看过我,学校现在怎么样了。白云鸿都用看起来很平常的回答带了过去,接着他忍不住了,他终于直接地问,邱天元在哪里。
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里,我都没有看到他?
害怕父母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他还结结巴巴地补充,就是那个和我很好的朋友,那时候他应该在我旁边……
哥哥去上学了,妈妈在医院陪着他。听他这么问,妈妈皱了一下眉头,抚摸他的头发,对他说:“不要再想那个家伙了。”
白椿岁有些茫然,问说:“为什么?”
妈妈说:“那个人害得你变成这样,妈妈不想再提起他。”
白椿岁从这句话里察觉到不对劲,他惊慌地抓着妈妈的袖子,辩解说:“不是的!”他手术后没怎么好好说话,因此嘴很笨,他说,“邱天元没有……没有害我……”又说,“是我冲上去妨碍他……”
他乱七八糟地给邱天元说了很多话,本意是申辩,但他的话却让妈妈的眉头皱得更深。
她的小儿子过于单纯善良,竟然连出了这么严重的事,还要把错误都揽到自己身上。
她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便抱住他,安慰他说好好养病,以后想要谈恋爱的话,再找个更温柔体贴、懂得疼人的人,就算还喜欢男孩子,爸妈也不会介意。
于是白椿岁愣愣地住了嘴。他迟钝地从妈妈的话里意识到,一些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他颤抖着问:“邱天元……怎么了?”
妈妈觉得这个人扫兴,含糊地跟他说:“爸妈找学校谈话,他父母就直接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