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村长挥挥手:“行了,陈少爷,差不多得了,借条也给你了,回去吧。”
陈启风就这么被赶了回去,余老汉的家里,居然有好几个农人:“陈少回来了,周村长没拿你怎么样吧?”“看起来没事,周村长什么时候这么好心?”“那还用说,大少是城里来的,周村长怎么敢动?”
屋内的人如释重负,一双明亮而关怀的目光投来,陈启风攥着那一百九十九年的借条,不知如何面对这一切。
然而不需要他面对,熟悉的农民们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就各自回去了。
“余伯,我得到一个交待,一百九十九年。”陈启风将手伸出,里面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余老汉并不意外,微笑道:“没事就好。”
陈启风咬牙:“谁干的?”
余老汉无奈,指了指屋顶:“上面。”
陈启风盯着屋顶:“什么上面。”
余老汉摇头道:“总之就是很上的上面,可以了,咱们村子还不至于挨饿。”
这天夜里,陈启风躺在木板上,一些久违的东西,又在胸膛中酝酿。
“谁跟我去乡里告状!”一声大喝,搅乱了白水村的平静,准备忙碌一天的农人,震撼的看着陈启风。
就在陈启风以为会有人站出来时,然而并没有人:“越是忍耐,越要受到欺负,不要怕,李无敌给你们撑腰。”
农人们窃窃私语,陈启风梗直脖子呼喝,可惜还是没有人搭理他,反倒是周村长派人让他二进宫。
陈启风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仍是忘不了方才周村长隐含威胁的目光话语:“陈少爷,再这么搞,我容不下你。”
他来到乡里,他报出自己的身份,他得到了乡长的接见。
乡长热情接待:“陈大少,辛苦了辛苦了,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陈启风他可记得,是特殊改造人士,按理来说不能乱跑的,不过山高皇帝远,乡长也不会抓着这点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