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长辈下意识点头,想来想去,也唯有一句了不起能够形容一二。
方才离去之前,唇齿无声的话语,小辈们鲜有人注意,但在场的长辈,基本都听到了。
吕家主羞道:“我等惭愧。”
张之维凝眉,为之提心吊胆。
张静清苦笑一声,是以他才会说,若是李无眠出了事,半个全性为之陪葬的言语。
吕慈一惊一乍,发觉在场长辈,无不露出羞愧之容,纳闷道:“哥,这些个糟老头子干啥呢,跟我打哑谜呢?”
……
时间来到后半夜,天边飘来一片浓重的云彩,似一团蠕动的淤泥,将皎洁明月吞没。
浓云中的玉蟾,却未彻底消失,纵然布满黑色的斑块,仍是放出光辉。
月华忽明忽暗,抗争在沉默中进行,凛风添为见证。
吕家两兄弟,走上一条近路,举目四顾,万物凋零,光秃秃的树木连成一片,枯黄的野草覆盖着白雪,偶然见得一抹青绿,原是湿滑冰冷的苔藓。
夜深且寒。
时有冬风刮过,响虚茫之声;明暗月华变换,增死寂之景。
吕慈步履颇快,面浴暗淡冷光,耳听空洞呼啸,体表寒凉而心中高昂。
“哥,爹居然同意我们两出去闯荡,可得走快点,别反悔追上来。”
吕仁微微一笑,诸人在陆家留宿,吕家主叫来两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