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阳子大步接近,撩开乱发:“师父,竟然是阿吉,这个不知悔改的孽障!”
瞬时面色铁青,因愤怒而发抖。
紫阳从椅上站起,怒视阿吉:“什么!”
王居士道:“道长,这可不是初犯,是三犯,不能轻饶了他。”
众人纷纷应和,显是恨之入骨,哪怕家中没有失窃,见得如斯贼子,也势必要令其伏法,还个朗朗乾坤!
“阿吉啊,唉,贫道对不起一众父老乡亲。”紫阳一声长叹,复又瘫坐于椅。
少阳子揪阿吉头发,左右开弓:“混账,孽障,我师父好心好意收留与你,你三番五次下山行窃,不当人子!”
阿吉口中血沫四处飘飞,又怎及少阳恨铁不成钢!
田晋中呼吸停滞,这人间,这人间怎会如此丑陋?“大师兄!”
紫阳道长目光再投,甚至带着几分恳求,刘怀义闭上双眼,李无眠默然,田晋中只觉胸中涨闷欲休。
“打得好,打得妙!”
“就该这么打,敢偷东西,打死都不过分。”
殿中却是沸反盈天,少阳子也是动了真怒,直打得两颊高肿,阿吉仍是木然。
“住手,少阳子。”一声沧桑轻叹。
紫阳道长离了座椅,来到阿吉面前:“不知悔改,贫道如何渡你。”
又望向众人,深深一躬:“诸位父老乡亲,正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收下这阿吉,好生教导,原以为他能弃恶从善,未成想死性不改,让诸位蒙受损失,是贫道之过。”紫阳道长面目悲痛至极。
“道长,与你无关,是这阿吉心中有贼,道法都不能化去。”
“是极是极,紫阳道长德行深厚,道法高深,然林大鸟多,出了这种败类,并非道长罪责。”
少阳子恨极:“我师父好心好意,与你一条生路,你倒好,毁我师父清誉,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镇民皆点头不止,只怪阿吉不悔改,白费道长一番好意,思及此处,还有点为紫阳道长不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