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宜贞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这幅画有点特别,刚才你们家楼下那些画作全都是写实风格,只有这一副是抽象风的。”
“你还懂这些?”虞美人惊讶的看向她,“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大家闺秀除了自己的婚事,什么都不会关心呢。”
这话说的就很有些讽刺的意味了。
这一路上她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说话看似天真实则刻薄。
苏宜贞神色淡淡的,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愚蠢的人总是喜欢用自己有限的见识,去将一些人片面的概括,得出错误的结论,看来你这样的千金小姐也不过如此。”
虞美人噎了一下,随即投降了,“瞧瞧我不小心说了句错话得罪了你,你巴巴的呛了一堆话回来,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
苏宜贞呵呵了一下,不想搭理她。
虞美人斜倚在床上,单手支着头,看着苏宜贞的背影,“其实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最开始学的是便是绘画。”
“最开始?”
“嗯。”她自嘲一笑,指尖虚虚描摹着那背影的线条,“后来觉得这乱世里,学这劳什子东西委实无用,便转而学了别的。”
苏宜贞没接话,而是仔细的看着她面前的那副画作。
见她爱答不理的,虞美人无趣的下了床,“我去换衣服了,你慢慢看吧。”
苏宜贞越看,心里越是觉得这幅画哪里不太对。
这屋子里,只有这一幅画是抽象风的,大胆的用色和扭曲的线条跟其他画作格格不入。
只这一幅画让她觉得十分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