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
我的声音也在颤抖,嘴唇惨白得像是重症病人,看向他们一眼,沙哑的说,“你们几个新人先离开吧,我和邓姐有话说。”
那两人虽然诧异,但是却也听话,等他们走后邓姐才擦了擦眼泪坐在床边,那样子是在憋着泪水,等我交代遗嘱。
我说:“邓姐,我想求你一些事情。”
“你说,邓姐我能做到的,我第一尽力做到!”邓姐带着哭腔。
“别告诉他们,我们殡仪馆的规矩这件事情,新人们知道后反而会吓得不轻,魂不守舍,更容易触犯了规矩。”
“这点我们都清楚,所有老员工都知道的,是我们不成文的规矩。我等下会隐瞒下来,你不用担心。”邓姐轻轻点头。
我在床上有些哆嗦的点头,被单都被我的汗打湿了,默默点燃一根烟,说:“还有婷姐的事情,她现在被送到第一医院里,作为脑死亡患者,在打葡萄糖维持生命,我希望你违背婷姐的话,不要太早开死亡证明,不要把她火化。”
邓姐震惊的看着我,“为什么,这是让她活着一直被折磨啊!并且长期住院,维持生命的护理开支也非常的大.....”
这就是殡仪馆都会要死亡证明的原因之一,因为不仅仅是帮解决痛苦,而那庞大的维持生命养护植物人的开销,也是难以承受的代价。
我认真的说,“邓姐,答应我。”
邓姐死死盯着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疯狂站起来,摇着我的肩膀,说:“你小子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你是不是早就在探索殡仪馆的秘密,所以你现在才沦落到这个下场!”
“你就说小婷她....是不是还有救!!”
我吸着烟嚅嗫着,没有说话,因为这都是黄琦的猜测,但有希望种好过没有希望的好。
邓姐看着,我最后还是同意了,她咬着牙像是做下了决定,说她胆子太小了,一直都没法帮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一个个离开,说愿意用所有的工资来支持医院的开销,哪怕有一线希望。
“对了,我感觉我们焚化间新来的小黄,和你们化妆间心里的那个女孩有些意思,你要注意一下。”我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