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属哭得撕心裂肺,但我从小干殡葬,生离死别见过太多了。
我忽然想着,我如果死了,应该也是婷姐帮我化妆,经过黄琦和李栋英两位的手火化,只是老道已经死了,这个世界应该没有人为我而哭。
“下午应该没有活干了,晚上也没有。”
黄琦抹了抹汗和我说。
一般烧人都是早上开工,因为这个时间段阳气最重,当然晚上也不是没有,有时候一些意外,还有突发事件,也是会迫不得已的在晚上干活,那个时候都是硬着头皮上,但是也让我不用担心,只要小心,一般不会出现什么麻烦的事儿。
但是那怕加班得再晚,也会让我们在十二点的时候下班,回去休息睡觉,不允许再逗留。
他说的这些都是给新人学徒讲的规矩,但我基本都没有听得见去,我只是木然的嗯了一声。
黄琦看我的呆滞表情也没有多怀疑。
对于这种事情他见得太多了,在他看来到殡仪馆的新人会出现这种反应是很正常的,过一段时间就能缓和下来。
“下午,我要请假。”
我嘴里嚅嗫着,声音微不可闻的带着颤抖。
黄琦看着我摇头说,“请假,你不会是昨天大保健上瘾了吧?今天还想请假去啊,这东西不能太多,伤身!”
我没有理会。
一想到这就有些发颤,我这那里是去大保健,是去送死!
不过单单从性质上来说,也和大保健差不多,很多人戏称说自己的梦想是死在女人肚皮上,我成功实现,不过只怕我这一辈子就享受这么一次。
我越想越绝望,面露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