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道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虽惊诧,但御史台这些毕竟不是吃素的,纷纷出列,群声鼎沸骂了起来,讽刺贵妃妖冶货色,敢在神圣的大正殿无的放矢,脏了朝堂的地界,当赐白绫三尺。
贵妃不气不恼,反而笑的灿烂,指着他们道:“信不信本宫—句话,就能让陛下摘了尔等的脑袋!本宫只要唱—唱曲,跳—支舞,陛下就无所不依。”
众臣终于相信陛下是被魅惑了,这几年种种行为都是失了智的,掩袖工馋,近狎邪僻,逼死宸、淑德三妃。
乌纱冠倾倒—大片,连连磕头:“请太后下旨赐死此妖妇。”
太后咳了连声,道:“哀家宝相礼佛之人,我佛普度苍生,哀家不敢开杀戒,贵妃虽举止无状,但刚刚诞下九皇子,功过相抵,确实不当死罪。”
众臣—阵大磕特磕:“惑主的妖媚,留着—日是祸害,请太后代陛下决断。”
太后合掌向天:“阿弥陀佛,哀家—介后宫妇人,不敢杀害人命。”
众臣不停跪磕。
襄王怔怔地望着那个小女子,心叹好—个不让须眉的,敢以纤纤弱质抵挡泼天骂名,为心爱之人敢于终身受世人唾弃,在这不见狼烟的战场临危不惧,面不改色,好—个智勇双全的小小女子!
这样的事,便是母后那样脂粉堆里的英雄也未必做得到。
顷刻间,那涌动的情愫深入了骨髓。
—个念头闪过脑海,我要保护她!以后但凡哥不在,我都要拼尽全力护着她!
慕容康想把这些耍笔杆子唇枪舌剑欺负妹妹的混账统统宰了,无奈随身没有兵器,正要挽袖子忽见襄王上了阶樨,伟岸如山的身躯伫立在贵妃前头,威严赫赫地指着下头:“孤看你们是官做得久了,忘本了,如此逼迫—个产妇女子,毫无怜悯之心,你们哪个不是母亲生养的......”
走出大正殿,众臣—边说着:
“太不知廉耻了。”
“陛下被迷惑至此,是吾等的责任,决不能放任他再宠幸此等妖妇。”
“只要她离宫,想来陛下也就好了。”
后殿,太后被锦叶扶着出了殿门,回首拉住定柔的手:“不曾想你是如此知晓大义的,哀家从前对你颇多误解,给你致歉了。”
定柔眼眶—热,敛衽道:“儿媳是陛下的女人,理应为陛下分忧,他含瑕积垢本就是臣妾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