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始乱终弃的事?辜负了一位痴情女子?
先前有小寡妇珠胎暗结的事情在先,霸占臣妻都做的出来,金龙宝座上那位,惯是个情场浪子。
皇帝感觉自己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回到春和殿一通牢骚,对定柔说:“我叫她姑奶奶行不行,我怕了她了!”
定柔也气,怎能不气啊,自己的枕边人被另一个女人贼一般惦记着,还是亲姐,她怄了一肚子火。“我委实不明白她图什么,写几首情诗侬词,你就会动容了,她怎么想的?”
皇帝分析道:“她外表娴雅大方,内里是个极度不切实际的心肠,喜欢把所看到的人,描摹成她心里的形象,在杨家不如意,人生不如意,便把一腔期冀寄托在了我身上,说白了还是意难平。大约是抱了做虢国夫人的心态,将我当作唐玄宗了。”
定柔差点干呕出来,郁闷道:“不若我去骂骂她。”
皇帝赶紧摆手:“千万别,你这姐姐连堕胎的事都干得出来,比我想的还要执狂,她本就嫉恨你到了骨子里,你去了反而刺激了她,适得其反,让她愈发较了劲,你我谁都不能再见她,也许时日长了,她的耐心也就磨完了,生了无趣。”
至此后,一连数月,皇帝和定柔都不敢到慕容府去,生怕招惹了瘟神。
静妍痊愈后,杨姐夫本要携妻归家,静妍又拿出了和离来说,杨姐夫莫名其妙,两人在屋中又是一阵大吵,摔了不少古董瓷器。惊动了慕容槐,赶来问他们何故,静妍只哭的伤心欲绝,毕竟在岳父家,这样活似挨了夫婿欺负,杨姐夫无奈扬长而去。
静妍这才擦干泪,索性跟父亲坦白。
她知父亲心中所盼,于是说:“爹,你不知道十一不能生了吗?夜夜专宠,若怀得上,早怀上了,您还在这里做白日梦。咱家的好日子能有多久?”
慕容槐趔趄了一下,满面忧虑。
静妍趁热打铁:“到这份上您还不筹谋,十一肚子不争气,可以借别人肚子啊,生一个带着一半慕容家血统的皇子,养在十一名下。”
她心中想的是,莫不是皇帝有异癖,喜欢成了婚的妇人,十一能卷土重来,我为何不能。
慕容槐虽被说动,却并不糊涂,慕容家的女儿车载斗量,借腹生子,为什么要选中一个成过婚的,毕竟小九容貌不及十一,不会再有奇迹,且岁龄大了,皇帝未见得会喜欢,他可不想再被人诟病惯是个老不知耻的。
当即拍案大骂静妍混账不肖,令她速速归夫家,否则家法伺候。
静妍经过一场失败的婚姻,傲骨全磋磨没了,毕竟只有在慕容府才能时常见到心爱之人下降,这是她的机会,于是便晕厥了,醒来又“大病”一场,卧床不起,茶饭不思,日渐憔悴。
皇帝私下也没闲着,本想赐杨姐夫一个小官职下放到岭南,天涯地角的地界,永生不见那位女瘟神,可转念一想,细观那姓杨的是个虚有其表的人,且放荡不羁,放到险象环生的官场还不知惹多少祸,少不得自个帮着擦屁.股。国朝的官哪一个不是按部就班,不久将要整顿,没得再多一个冗官出来。
且那女瘟神未必肯随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