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望着小妻子,柔美之中带着英气,姌巧的身姿洒脱飞扬,看的直舍不得挪开眼。特为她选了一匹身形小巧的枣红小马驹,作为出师的贺礼。
定柔喜欢的合不拢嘴,终于不用骑在夫君颈上了!
妃御之中只有卫婕妤精通骑术,且为人开朗豁达,不拘小节,虽对皇帝有爱慕之情,却藏于心不与外人道,是虔诚无私之人。定柔便与之有了几分交情,约了静诚长公主,三人一起时时切磋,日久愈发精湛,睡觉也梦见握着球杖比划。
她甚至骄傲的以为,夫君可能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这一日在马场正打得起劲,三人挥汗如雨。
忽而听见隔壁的大击鞠场一阵喧闹声,小击鞠场四周站满了皇帝遣来的羽林,定柔吩咐他们去看,回来禀报说:
“六皇子不慎摔了,小腿骨折,有人在他的马蹄上动了手脚,竟拔出一根半指长的铁钉,草料掺了止疼的草药,等药劲一过,马疼的不行,便发作出来了,将六殿下甩下了马背,若非侍卫们手快,及时出戟刺死了,那马定会将六殿下踩踏。”
事不关己,定柔只当一听,没想到这事竟跟她沾了干系。
宫正司查出来那养马的小倌缘自慕容府,曾是淮扬带来的小厮,因出了个贵妃,鸡犬跟着升天,脱了奴籍,到舆马司领了个小官职,吃起了皇粮。
等事发的时候,宫正司去拿人,惊见小马倌和两个手下已服鸩酒自尽。
司正监暗地查了几日,小马倌接触过的人,家中多了一笔来历不明的银子,还真查出个雷来,幕后主使竟真是慕容府的人,慕容家头号康瓠,慕容贤。
这下定柔说不清了。
还好皇帝及时把实情压了下来,证据尽毁。
定柔气冲冲回去质问,慕容贤理直气壮:“妹妹也不想想,等你生下皇子头等大患是谁,太子眼见着不得君心,这六殿下天资聪慧,生母又是陛下的旧宠,将来你诞下皇子,他已成年,羽翼丰满了,便不好对付了。”
定柔气的摔了茶盏,骂了一句混蛋。
慕容贤不想妹妹如此不领情,又不敢得罪了这个阖家的大靠山,只在心中不忿。慕容槐坐在上首,心知这蠢货定是被人撺掇了,偏还做的漏洞百出,惯是个槃木朽株。
问:“何人教唆的你?”
贤答:“无人教唆啊,是儿子自己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