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扑哧”笑了。
“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你就半点没想我?”
“你胡子呢?”
“刮了,我怕你嫌弃我,又打岔,说啊,到底想我了没有......”
“哎呀我饿了......”
张嬷嬷咽了口唾沫,原来陛下是个顶顶惧内的。
三天后,皇帝前晌突然来了,让张嬷嬷吩咐下头收拾箱笼行礼,换去瑞山行宫。
羽林长队迤逦在大道上。
马车内,定柔依偎在宽广的怀抱,听着那一声声的心跳,皇帝手臂紧紧地,吻着莹腻的额头:“你的身份藏不住了......”
傍晚,张嬷嬷搀着在园中漫步,近八个月的身孕,肚子明显又大了一圈,每日腰酸如坠,负累的很。
皋门外襄王来了,在布防,这次回来比从前多了一倍守卫,今天又加了,想来宫中有了异动。
襄王穿着便服,一袭月白回字纹襕袍,远远走过来。
定柔恍神了一下,忙费力地弯膝福一福。
襄王到了近前,定柔看清了面容,只觉兄弟俩长得五六分肖似,尤其眉眼,只是气韵不同,一个是温润的玉壶,一个是清雅的砚玉,不熟悉的肯定会认错。
襄王鞠身拱手,唤道:“嫂子。”
定柔霎时惶恐不已,又行了礼:“不敢。”
襄王垂颔道:“当得,在我哥心中,你是唯一的,这些日子你音讯全无,他日日夜夜心急如焚,都似老了好几岁。”
定柔羞愧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