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柔干脆给了母亲一脚,不轻不重踹在了胸前,温氏一松,扑通立刻跃下去了,何嬷嬷带着丫鬟们和便衣一拥而上,各自手臂相绕围成两道墙,将小女子圈住,张夫人劝道:“主子,快回来罢,奴婢求主子了,陛下在等您呢。”
因在热孝,定柔头发绾成繤儿,只勒了一条绊头带子,没有武器,一气胡冲乱撞,使尽了浑身解数,偏那人墙纹丝不透,温氏掀开车帘,命令何嬷嬷:“绑了!”
张夫人迟疑了一下,唤人取来白绫,众手其上,费了好大劲才按住了,捆缚手脚腕,丫鬟们抬起了仍在挣扭的小女子,温氏勉强挤出一行泪:“儿啊,好好服侍陛下,万不敢犯浑啊,咱阖家的人命都在你手心攥着呢,还有孩儿的命,你可掂量清楚了。”
“你又出卖我!我再也不会信你了......”声音消失在朱红大门后。
张夫人请温氏进去,那厢摇摇头:“我回去安顿囡囡,我家十一就拜托给您了,性子倔,您多指教她。”
张夫人福了一福:“不敢。”
温氏放下了车帘,开始想理由,慕容康那儿也得圆谎,是个死心眼子的。
定柔被抬进了原来的屋子,男人端端正正坐在榻椅上,肩线如格尺,手臂支膝,唇畔含着一丝笑,望着她,一副“逃不出我手心”的表情。
丫鬟们将她小心翼翼落地,纷纷出去,带上了门扇。
定柔别过脸,不想看那张脸,心中骂卑鄙。
男人起身走过来,定柔下意识地靠住了门扇,如临大敌,男人欣赏着她的反应,抬手到前襟,定柔以为要解衣带,谁知手腕一松,他解的是白绫。
双手被解脱,她想松开小腿的束缚,男人径直迫住了,坚实的手臂抵在两边门扇,几乎脸贴脸,龙涎香夹杂芝兰的氤氲薄香,呼吸灼热地喷在额头,她咬牙闭上了眼,双臂紧紧护着衣襟,耳边惠风霁月的声音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跑到哪里?我要的女人,哪个敢藏匿,便是你回了妙真观,也让人乖乖给我送回来。”
“你休想!”这样近的距离,女子用力闭着眼,羊脂玉般的底子仿佛呵口气即破,燃出瑰艳的红晕,如薄醺微醉,睫毛轻轻颤着,似蝶翼翩翾,小小的唇玲珑可爱,抿着倔强的弧度,唇瓣如落英,条条细细的纹痕清晰可数......直叫他想做了野兽,一口吞了,咀嚼个干干净净。
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弯身下去,解开她双腿。
然后,黑暗中,侧边的门扇响起了声响,麂皮靴大步踏出去,定柔睁开眼,冲出廊下,对着那个背影大喊:“你凭什么软禁我!”
男人挥了挥手,响亮地回了句:“就凭你是我的女人!”
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