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女子身边,握起了一只手,伤痕消失全无,纤纤擢素手,恢复如初,肌肤容软滑腻,骨韵小巧玲珑,手感颇妙。
她困的时候不管在何处,闭目就倒,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心跳快了两拍,她已呼呼睡沉了。
伸臂将姌巧的身躯拥入怀,拾起旁边的盖毯,裹得严严实实,一手轻轻哄拍着,像哄摇篮里的婴儿,悠悠摇晃着,到了太阳下山仍舍不得放手。
“能这样抱着你,真好。”
又两个月后,天气冷了下来,晨起院中落了一层霜。
竹帘换成了厚实的棉帘。
何嬷嬷抱着一团红猩猩毡小斗篷掀帘进来,张夫人和丫鬟正在给女子盥洗,擦了脸,头发梳成个圆髻。拿开斗篷,怀中的小女娃一身粉底团花银鼠毛滚边小袄裙,圆润润的脸蛋,粉彤彤如大苹果,水盈盈一对眸子,四下张望,嘴里发出啊啊哼哼的声音。
何嬷嬷抱到榻前:“姑娘,看看孩子罢,会认人了。”
又对小女娃说:“来,这是娘亲。”
女子眼珠不会转,视若无物,小女娃看了一眼“陌生的人”,埋头进了何嬷嬷怀抱,含着手指吸吮,再不愿看。
何嬷嬷泪水掉了下来,哽噎地,抱着到一边。
张夫人过来逗弄,小女娃见到认识的人,甜甜靥开灿烂的笑,口中发出呵呵地,嘴角两个浅浅的小梨涡,竟是像了外婆。
张夫人感慨:“多漂亮的孩子,长大了定也是美人胎子。”
何嬷嬷抚摸着小脸蛋,长叹道:“竟是个有命无运的,一落胎爹死了娘傻了,爷爷奶奶又嫌弃是个女儿身,这样命硬,以后要怎么过。”
皇帝围着长披风大步流星进来,步入内院,婢子急忙掀帘。
走进来,何嬷嬷和张夫人忙曲膝施礼,皇帝摆摆手,步向榻边,看着坐在床沿梦游样的女子,也不忌讳,径直坐到身边,问:“她今日怎样?都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