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目的地,天色方亮,下马,面前是一个营寨,漫山遍野乌锤甲的兵士,刁斗森严。
走进大营帐,灯台上的火苗还亮着。
“老哥哥,兄弟恭候多时。”
“贤儿呢?”
“他在一个很妥帖的地方,放心。”
“你要什么?”
“哈哈哈.....哥哥无需这般严肃,这只是一桩君子交易,只要哥哥襄助兄弟大功得成,大侄子不仅安然无恙,吾还会封他—个亲王,永食爵禄。”
“吾自保尚且艰难,如何助你。”
“可想清楚了,老哥哥你膝下子嗣繁茂,可嫡生的就这么—个。”
“我如何信你?”
“歃血为誓,吾功盖山河,独绝天下那一日,必拜如兄为一品公,上柱国,世袭罔替,阖家荫封。”
“我已经是一品公了。”
“我将淮南十四州全封与你,为淮南王,世代析珪胙土。”
“不敢,倘若贤弟功败垂成呢?我这个做马前卒的,慕容一氏岂非毁于一旦,汝太小瞧吾了,和慕容一家的成败比起来,—个嫡子我还是舍得起的。”
“嘿,我今才知道赵禝为何敢单枪匹马深入腹地,他是把老哥哥给吃透了,把你我二人送入了—个死局,眼看着肥肉挂在头顶,你啃不动,我咬不住,委实够损!”
“不管如何,我不希望预见淮扬城有—场浩劫。”
“为弟非动手不可呢,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逼不得已之时,为兄只能割袍断义。”
“好!你是选择了小皇帝那一边,你别忘了,咱们同气连根,小皇帝何等猜忌你?我的兵马入你境,大肆调动,这些你都没有上报,他会放过你吗,便是我败了,他后脚就得收拾你,若我侥幸胜了,也不会放过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