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全拂一拂头皮,淡了笑意:“不能再拖了。”
行宫水榭。
夜虫在不知名的地方啁啁,水上远远回响几声蛙鸣。
皇帝仍在原地坐,手臂放在膝上,低眸转动墨玉扳指,面色冷如寒冰。
襄王和一众侍卫内监垂手侍立,小柱子端着呈盘,碧玉碗盛醒酒汤,低着下颔,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出。
皇帝问襄王:“慕容贤近几日可出门了?”
襄王道:“没有,慕容府加派了守卫,淮军大动。”
皇帝语气淡如水:“要开始了。”
好一会儿后才起身,趟夜色步出水榭,走到阑干边,再也忍不住了,弯腰到阑外,对着湖水“哇啦”就呕了出来。
吐的脏腑都快出来了。
揆逊和一众卫仕愈发心慌的发冷,跪了一地,今夜他们干系重大。
内侍监赶紧端来了漱口水,襄王亲自接了过来,守在身畔。哥哥自小便有很重的洁癖,这件事不知要膈应多久。
待呕的五脏六腑干净了,漱了口,帕巾捂嘴,喘息不跌,红着眼睛说:“不诛此贼,朕枉为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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