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看起来比体温计显示的还要糟糕,剧烈地喘息着,神情紧绷,汗流浃背。按理说出汗是不可能在发烧,可是又为何会一边出汗,一边体温比平常高出很多来。
陆曜的卧室陈设非常简洁,一张大书桌,落地台灯,另外就是床和柜。东西不多,越发显得空间宽阔,一眼望去空朗朗的,没有什么遮挡。
进门时陆曜就是一凛,他终于想起来那件被遗忘的白衬衫。
alpha被按坐在桌前,余光扫了扫床铺。
整齐到一丝不苟的床上,随意丢在枕边的衬衣格外惹眼,无论是比床的主人小几号的尺码,还是不小心揉皱了的边缘。
“……”
陆曜严肃地抬手按住放回体温计后,想站直的元白。
“元白。”
他语调前所未有的谨慎,一下子就让元白也不禁跟着紧张了起来,忧心忡忡地看着他。
“你到底感觉怎么样,跟我说呀。”元白被他按着肩,没法站直,但勾着背站着又很辛苦,索性膝盖抵着陆曜坐着的椅子借了点力,双手按着椅子扶手,微微仰视对方。
陆曜:“……”
元白:?
陆曜从来没有哪个时刻比此刻更煎熬。
让元白站起来,就会暴露床上的衬衫。
不让元白站起来,……
“我没事。”alpha声音全哑了,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汗水一滴滴往下淌。
陆曜半垂着眸,却仍然让元白望清了他逐渐变成金色的眼瞳,和滚动的某种……令他下意识恐惧、却找不出词形容的情绪。
元白想站起来,但他站不起来,他被alpha倾身拥住,整个人栽向他。
他看不见陆曜的神情,脸埋在对方胸口,耳边心跳声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