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啊”了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非常不可思议的话,哭笑不得道:“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不认识,不了解,只有一个模糊的大概印象,怎么可能谈得上喜欢不喜欢。
但他耳根却因为这句问话有点发热,又不自在嘟囔道:“……我才不是看脸……那么轻易的人呢。”
怎么也要性格合适,相处愉快吧。
陆曜慢慢呼出一口气。
不远处的礼堂传来钟声,典礼快要结束了。
花墙前面是大前湖,遥遥能看见蜻蜓在水面上一点一点。
alpha的听力远超普通人,认真听的话,陆曜可以听清每一道水的波纹荡漾,撞到石壁再返回去的涟漪声。
那些声音使世界变得非常吵闹,他不喜欢。
收回注意力,陆曜听见元白说话,由于太近,反而模糊不清了:
“那……你呢?”
“你喜不喜欢?”
陆曜愣了。
“什么?”他说。
“我问你呀。”元白似乎恢复了一点,拿肘子戳戳他,报复似的提起,“上个学期末把你堵在停车场,当着几十个人强行表白,不答应不让你走的那个omega。”
是的,上学期天勤有一个真·已分化的omega,不过现在已经升大学走了。那个资优生平时非常文静低调,确定保送离开本市后,竟然非常突然地一反常态,大胆当众向陆曜表白。
那天元白也在,他当时不知道那是个omega,所以只当是陆曜的其他爱慕者一样,没有特别关注,时候才知道为什么当时四处都是重重的吸气声。
那是omega呀,几十万人里才有一个,比alpha还要珍贵的存在。
其实他知道陆曜不喜欢,如果喜欢,就不会那么冷淡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