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因为羞愧,你们信吗?
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现的消息提示,他头更疼了,转身面朝下“哐叽”砸进床褥里,被子把脑袋一蒙,预备当会儿鸵鸟。
鸵鸟当了没几分钟,门吱呀一声打开。
“你也播完了?”元白头也不抬,声音闷在枕头里说。
“嗯。”
“所以为什么今天要直播呀……就为了卖碟吗?”
“dryad的销量涨得很快。”alha说,“大概,有人着急了。”
从昨晚《舞台周报》放送过后到现在,g一直在音源上全面领先,dryad先失一位又掉排名,死忠被虐得不行,疯狂追加,竟然把所有店头都搬断货了。
而团的运作者,想要的是乘胜追击。
陆曜收衣服时被雨淋湿,刚刚花几分钟洗了个战斗澡,头发略微吹了一下,还有点湿。
他一进来,往干燥凉爽的空调房里带了股潮气,上半身裸着,眼睛在床上凸起来那一坨上巡视了一遍,再开口时便有些无奈
“这样不闷?”
“让我闷死算了……”元白有气无力道,“作业也没写成,还不停地翻车,赵姐还要我撒谎,我太难了。”
脑袋后一轻,陆曜把被子掀了起来,又抽走枕头“赵妍让你说跟我关系不好的?”
元白本想说什么,听了他的语气,愣了愣,抬起头来。
只见alha垂着头,慢条斯理地穿上睡衣,稍长的前发覆下来遮住眼睛。
一滴水从发梢处往下滴落,砸在纯白色的棉布床单上,凹出一个圆圆的深色印记。
……。
元白心想,这家伙,明明一句话也没说,为什么周身都弥漫着一股凄凄惨惨戚戚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