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声已然变成唏嘘声,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冒牌的“蜃”会如何被“鲨”轻松扔出场外。
要知道,“鲨”虽然是个初出茅庐的新秀,但却是一名罕见的有着北美血统的A级Alpha,且有着多年的边境雇佣兵经验。
他进入地下竞技场不过短短半年时间,便已经在积分排行榜上爬到了前三,手法以凌厉狠毒出名,对待和他对战的普通赛手,也向来毫不留情,轻则胸骨断裂,重则残废出局。
“鲨”无疑是只疯狗。
而观众们恰好就爱看疯狗,因此他人气相当的高。
此刻,“鲨”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的青年,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要是你,就替‘蜃’投降。”
“别误会。”青年系紧腕间的绷带,淡淡开口,“我只是一名打工人。”
“鲨”唇边的笑意滞了滞。
对于他这种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来说,判断对手是否值得搏命,是他一向信奉的生存法则。
弱小的就踩死,而遇见显而易见比自己更强大的,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可不知为何,对上这个冒牌“蜃”毫无情绪的眼神,他却陡然有了一种感觉——
自己在对方眼里,甚至不算是一个“对手”。他更像是在被一个庞然大物俯瞰着,无情的判断他究竟能存活几秒钟,来试验新到手的力量。
林柚白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小包厢里,暂时有程赞作陪。
地下竞技场的经理十分尽职尽责,听说这位是段亦棠重要的朋友,还是个Omega,便十分热心的准备了许多东西,生怕他觉得在这里无聊。
不一会儿,毛绒绒的粉色小毯子,装满水果、酸奶和小饼干的盘子,以及储存有几百部电影的平板光脑,都被陆陆续续送了进来。
温控机器人将包厢内调整到适宜的温度,本该直播现场赛事的光幕也被替换掉,将屋内布置的不像是地下竞技场的VIP包厢,更像是什么宠物会所。
林柚白坐在沙发上,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有些心神不宁。
过了一会儿,他按着膝盖上的小毯子,倾身向前,一脸纠结的问:“小棠哥哥特别缺钱吗?”
“啊?”程赞正在拆开第三包曲奇饼干,闻言,漫不经心道:“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