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也算是不错了,年纪应当还不大吧?多磨砺几年,下笔会更出色,只可惜……”圣上把手中折子摔在了大案上,“为人代笔,品行欠妥,这样的人,不中也罢。”
科举是朝廷选人才里重要的一环。
不敢说绝对公正,但也是众多读书人的一条出路。
虽说文如其人,但仅仅只看文章,又如何晓得一个人的真秉性?
像施仕人这样,能收了银子应下代笔一事的人,不足以为官。
“还有没有哪个跟涂正德一样糊涂的?”圣上又问。
穆连潇笑着摇头:“您让盯着的几个,就属涂正德最糊涂,其他的都闭门不出,苦思冥想去了。”
“苦思冥想?”圣上撇了撇嘴,胡子一翘,“和门客们一道苦思冥想去了吧。”
闭起门来的事儿,穆连潇就答不上来了。
圣上也没有为难他,道:“一步一步来,从涂正德开刀。”
穆连潇退出了御书房,外头天色渐暗,他便径直回了定远侯府。
韶熙园里,杜云萝正坐在罗汉床上,一面与丫鬟们说话,一面翻看着手中的账册。
允哥儿睡醒了,延哥儿趴在他身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觉得有趣的允哥儿咧着嘴笑,延哥儿也被逗乐了,凑过去对着弟弟的脸颊亲了两口。
正玩得不亦乐乎,允哥儿突然就尿了,湿漉漉的赃了延哥儿的衣摆。
允哥儿哇得一声就哭了,延哥儿怔了很久,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裳,跟着也哭了。
一时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