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过去。”杜云萝忙道。
庄珂的肚子发作了,杜云萝哪里还有心思理会晋环和穆连慧的事儿,赶紧带着人手往兰语院去。
宫里指过来的两位嬷嬷都是有经验的,已经把庄珂送进了产室。
杜云萝进去时,徐氏正一脸关切地与庄珂说话。
“晓得你有经验,我这个当婆母的,反倒是最揪心的那一个了,”徐氏自嘲着笑了笑,“连康出府去了,我已经使人去寻他了,潆姐儿和洄哥儿有人看着,你别担心。”
庄珂含笑点了点头。
她的羊水破了,肚子还没有痛得忍受不了,便和徐氏、杜云萝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都说我这一胎位子正,我琢磨着,等下我一使劲就下来了。”
杜云萝莞尔,道:“赶紧下来才好了,在娘胎里瞎折腾,回头重重打屁股。”
等到庄珂痛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杜云萝才扶着徐氏退出来,到外头等着。
穆连康闻讯赶了回来,站在庑廊下,神色严肃地候着。
他有些慌,汗水顺着流下来,他都没有顾着擦。
妻子生孩子,无论经历几次,做丈夫的都是提心吊胆的。
他紧紧抿着唇,脑海里浮现着的是庄珂生洄哥儿时候的事情。
绿洲上的生活比不得府里,接生的婆婆也不像宫里指过来的嬷嬷一样有本事,庄珂痛了一天一夜,声音都哑了,才生下了洄哥儿。
母子虽平安,庄珂却还是伤了身子,以后再不能生养。
现在的这一胎,对于穆连康来说,是意外之喜,他满心期盼着,更多的还是关心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