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养了三胎,可哪一回不是痛上一天一夜的?
生头一胎的时候,她几乎就死在床上了。
那种痛楚,一想起来就手脚发麻。
生孩子时有一样好,看见那小东西落下来,满心思都是孩子了,也就忘了痛了。
可接骨就不一样了,没有一个孩子在后头等着……
练氏越想越怕,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周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说生产来吓唬她的。
只是周氏和蒋玉暖在跟前,练氏又不能哭着示弱,只能硬着头皮,颤声道:“大嫂说得是。”
大夫准备妥当了。
练氏偏转过脸,不去看伤腿,也不看大夫,一双手紧紧攥住了身下的条褥,紧闭了眼睛。
穆连诚背手站在角落里,蒋玉暖扣着他的手,也不敢去看练氏了。
也不知道时间长短,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练氏突然就大叫了一声,吓得蒋玉暖本能地扭过头去看她。
这一眼看去,练氏已经昏厥过去了。
蒋玉暖腿上不住打颤,练氏那声尖叫实在是可怖,她颤颤巍巍地扶着桌沿坐下来,都控制不住自己双腿的颤抖。
大夫面无表情,骨头已经接上复位了,又拿板子固定好包扎好,这才提笔写了汤药方子。
珠姗亲自去小厨房里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