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抄手游廊过去,福满道:“那年出事的时候也是这么大的雨,偏偏就是我看见了有东西进了满荷园,后来才……”
箬竹一怔,想追问两句,福满已经把话题带开,嘀嘀咕咕说着别的闲话壮胆。
花厅里倒是热闹。
几个婆子凑在一块吃酒。
福满递了炒豆子过去。
马婆子哈哈大笑,一嘴酒气:“还是钟海家的上道,晓得我们就缺这个。”
“这东西下酒。”闻妈妈抓了一把炒豆子扔到嘴里,“我听说,下午二太太去柏节堂里说夫人不是了?”
马婆子笑而不语。
“与我们说说嘛,”闻妈妈催着道,“我只晓得什么,之前知道还是不知道,什么的,具体的也闹不明白。”
“不就是说四爷嘛,二太太非要四爷的那事情,夫人老早就知道了,”话一出口,马婆子自己就扇了自己一个耳刮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看我,真是管不住嘴,我全是胡说的,我们只管吃酒,别去掺合主子们的事情。”
箬竹咬着唇,心扑通扑通跳,被福满拉着出了花厅。
回到屋子里时,她身上稍稍沾了些雨水,箬竹顾不上擦,立在门边理思绪。
练氏怪罪杜云萝,那就是长房和二房原本就不睦了?
莫非,紫竹和金镯子成了她们博弈的棋子了?
这么一想,箬竹的心就痛得厉害。
她为紫竹不值,已经做了棋子了,时隔三年,还要损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