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来龙去脉。”穆连康问道。
穆连潇静静盯着穆堂的反应,最初的惊讶过后,他在穆堂眼中读到的不是惶恐,而是庆幸,仿佛穆连康活着站在穆堂的前面,对穆堂来说,是一件盼了又盼的事情。
穆堂只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穆连康,却没有说一个字。
穆连潇沉声道:“我知道你没有哑,这几年间,我问过你许多次,你都不肯开口,现在大哥已经回来了,你也不说吗?”
穆堂嘴唇嗫嗫,眼角的纹路被泪水浸湿,他还是摇了摇头。
“你在怕什么?”穆连潇问道。
穆堂这一次出声了,给他们的是一句“阿弥陀佛”,他常年不曾开口,突然说话,语调奇怪,咬字模糊,若不是这句佛号简单,穆连康和穆连潇都听不懂穆堂在说什么。
穆连潇暗暗松了一口气,能有一句佛号,已经是往前迈了一大步了。
之前在穆堂“哑”后,这几年里,他就没听过穆堂说一个字。
他看得出来,穆堂有所动摇,起码在看到穆连康的那一刻,穆堂动摇了。
“我们从岭东回来……”穆连潇仔仔细细说起了他和穆连康重逢的经过,说山峪关,说鞑子,说古梅里。
穆堂的眼中泪水越积越多,最后重重砸下,无声痛哭。
他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哆哆嗦嗦道:“鞑子大败了吗?”
穆堂说了三遍,穆连潇才听懂,颔首道:“大败了。”
“爵位是谁的?”穆堂又问。
穆连潇道:“我有妻有儿,也有战功,足以承爵。”
“世子,你能胜过他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