餍足的男人神清气爽,偏她连瞪他一眼都没有威力可言。
杜云萝的小性子上来了,干脆整个人腻在穆连潇怀里翻旧账:“你还没说呢,女人家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穆连潇不肯答,顾左右而言它。
杜云萝不依,风水轮流转,刚才是穆连潇逼她迫她,现在她才不肯轻易放过他。
穆连潇只好尴尬着道:“在军营里,听人提起来过。”
杜云萝怀疑地看着穆连潇。
她知道兵营里的那些男人口无遮拦,什么混话都敢说。
可他们真的会这么无聊?
杜云萝不信归不信,见穆连潇的眸色暗暗,她就不敢在闹腾了,嘀咕着“困了累了”闭上了眼睛。
穆连潇暗暗松了一口气,仔细掖了掖被角。
他不是在兵营里听说的,他是听云栖说的。
正月十六那日云栖当值,整个人乐呵呵的,只差没把幸福满足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九溪张口就问他,云栖嘻嘻笑着说,他挂了一院子的花灯,锦灵惊喜得都哭了。
九溪年纪小,不懂男女感情,歪着头去琢磨“为什么媳妇哭了云栖反倒是乐了”。
云栖当然高兴,锦灵性子温和柔软,待他好归好,却从不把感情挂在嘴边,昨夜里哭着全说出来了,说“喜欢他”、“嫁给他真好”,听得云栖整个人都飘飘然了。
云栖没有只顾着自己高兴,屁颠屁颠来问穆连潇,昨日的花灯和雅间,杜云萝满意不满意。
穆连潇赏了他几颗银锞子。
打赏了,显然是满意的,云栖刚要把银锞子收起来,转头见穆连潇脸上没什么笑容,他心里就咯噔一下。
云栖暗戳戳观察了穆连潇大半天,然后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