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祟男倒吸一口气后仰，然后身子又前探回来：“难怪难怪，是这事儿吵起来啊，我还以为……刚才你旁边坐着的几个，难怪都不建议我来找你……”
“怎么回事？什么？”
“没什么……就是失忆的，一般会被安排去做苦工。嘘，小声点。”
“我不怕苦……工地是什么？”
“……这边不是经常被导弹炸吗，城里城外大大小小几百几千栋楼，几百公里路呢，不都得清理得干干净净吗。”
“哦……”
“你也就现在哦了……算了，反正你什么都不知道……看你可怜，好心跟你讲讲吧——那水泥楼、水泥房子可比外头的大山都硬，要苦力把它们都给清理干净咯，现在最缺的就是做这些的工人。”
“挖石头啊，保我口饭吃，就行了……我一路过来，天天饿肚子，有口吃的我就干。”
“听你这口音……走了很远吧。”
“不记得了。”
“唉哟，忘了你失忆的，是失忆的……”
“没事没事，听说失忆的人很多来着。”
“我才不是失忆！我只是村子被占领了几次！不想再来一次了！嘘——”
察觉到有办事员瞅过来，鬼祟男连忙又拉低了音量。
“好几次？”
“是啊，东边的渔村，后面的内陆农村……”
“我想想啊，我记得这事儿来着……不是有好多年了吗？”
“沿海那边啊，一直不太平！虽然没什么海面远程炮击，但不老是有水鬼部队渗透潜入，当年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占去一个港口要塞之后，就没太平过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