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菈的个人真实,就是觉得空气里魔力开始躁动,强烈的波动让她无法呼吸,身体一阵一阵发冷,是不祥的魔法在带走她的力量,空气里充斥着不洁的气味。
在这里的每一口呼吸,都是在对先民、对常青藤的亵渎,是对还保持理智、理性之人心智、良知,作为一个人,精神上的鞭挞,每多呆一瞬,就往深渊里沉沦一分,最终要么在荆棘亵渎的煎熬中崩溃,要么成为跟两那个家族异类一样的非人存在。
萨姆菈在对自己先前的好奇心态感到羞愧,感到羞惭,她初次面对降神之间的无知,让她回想了自己的童年,第一次外出面对沙虫时的反应,无知、好奇、有趣、好玩,直到有一天看到一个平民被其吞噬溶解。她在一旁就那么看着,以为他们只是在玩耍,跟胖嘟嘟软乎乎的坐骑、农兽、宠物玩耍一样。
哀嚎那么大声干嘛?有必要那么害怕吗?对手不是很弱小,不是咬在身上痒呼呼的软绵绵吗?
没有见到血,没有见到断肢,因为跟蟒蛇一样,把人从脚开始一点点吞入、吸食……慢慢的、一点点滑向深渊,直到失血休克。而当时萨姆菈只是觉得那平民终于叫累了,不演了吧,安安静静没什么好怕的才对……直到家族佣兵,她的守护骑士过来将沙虫斩杀,看见胸口以下完全消失了的平民,萨姆菈才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未知变成了对这种威胁新的认知……
而现在,萨姆菈全身毛孔都在尖叫着,她感觉自己又变回了小时候那只无知的小萝莉,而她已经被降神之间这座大沙虫所吞噬,正在慢慢地、确确实实的一点点滑向深渊,然而现有的知识,却根本无法认知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内心深处这种疯狂地不安,压迫着她,警告着她,让她想大声呼救,想大叫,于是她就叫了出来:
“啊——啊咳咳……那、那个!!!”
瑞纽安继续自言自语着,整理着思路,忙活个不停,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富克托无重力飘飞了过来,微笑道:“怎么了?姑姑。”
“不是……那个……那个你有没有觉得房间里很臭啊?”
“啊,是这样,大规模分解、淬炼魔法材料时就是这个味儿,姑姑很少来现场吧?一直都只用成品道具来着的。”
“作为梅所斯家族的公主,姑姑就是从小被教育远离工厂的,家族军事行动也都只是参与为主。外人毕竟不如我们自家人亲……咳哼,能跟姑姑说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吗?姑姑能帮上什么忙吗?”
萨姆菈很少跟富克托这个侄儿交流,然而现在不得不抬出家族血亲身份来,这样可以让她有十足的安全感,要是能让他说点自己能听得懂的情报,别在神神秘秘的就更妙了。
“啊,姑姑待在这里就帮我们大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