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顿时拧着细细的眉头嗔怪地瞧面前的男人一眼。
陆珏摇头无奈地笑笑,可不敢再惹她,这才松开人,随她一道站在镜子前整理起头冠朝服来。
孩子们便且等会儿吧,只要去弘文馆上课的时辰不会晚,两个半大地小子,一时半刻也冻不坏。
说起来七年前年节婉婉怀的那一胎,七个月时医师便瞧出来是一胎双生,当时夫妻俩高兴坏了,都愿景想要一次便能儿女双全。
婉婉为此还去大金山寺求了菩萨,但兴许是求的时辰已晚,等生出来一瞧,却是两个一模一样皱皱巴巴地小子。
夫妻俩欣喜之余又有些哭笑不得。
两个小子,先出生片刻的那个后来取了名,唤陆忱,晚出来片刻那个便唤作陆绎。
那段时间,婉婉其实瞧出来夫君心底里特别想要个贴心小棉袄,但他又不愿意她再受罪,便从来没提过。
且顾念着她身体尚未痊愈,那大半年他都极为小心、克制,夜里哪怕实在难耐也大多浅尝辄止,或哄她替他纾解,总归不肯轻易越雷池半步。
但毕竟是年轻气盛、蜜里调油的小夫妻,一来二去时日久了,倒是婉婉先按捺不住,心底里一颗欲望的小种子禁不住地蠢蠢欲动起来。
她也想要快乐和愉悦呢……
陆珏轻易便能察觉出她在他掌心里的渴望,唇角掩在昏暗的月色中上扬,愈发欺负她在夜里目不能视、触觉却敏锐。
直等婉婉将自己那不甚精通的十八般勾人手段,明里暗里全对男人使了个遍,那男人依旧岿然不动,虽比不得佛子那般心如止水,却也很难不教人心生挫折。
婉婉自己个儿生了闷气,翌日等人出门去官署后,随即一气之下搬去了偏房住。
不跟那坏男人玩儿了,哼!
当晚陆珏归府,瞧着正屋里没点灯,都不消多问便径直寻去了偏房。
到了门口一瞧,果然外间门栓并没有上锁,分明还给他留着门,但再往里走,绕过屏风、掀开帐幔,便见婉婉背对外侧,裹着小被子的身影都透出一股子气哼哼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