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的小眉头皱起来,不愿意的很。
她觉得他在戏弄人,不想让自己留给夫君好笑的印象,赶紧要纠正他,“你看看我现在吧,我现在不矮也不圆了,你重新看看!”
手上扔了书,婉婉伸过去捧住他的脸,凑近些把自己送到他眼前。
小丫头闹腾起来一点儿都不似寻常乖巧,反倒很是调皮,陆珏单手扶着她的腰,以防她从藤椅上摔下去,却只是笑笑不言语。
露台楼梯上有脚步声响,临月捧着药碗上来,打眼儿便瞧着她家姑娘正骑在世子爷身上撒娇耍赖,眼看就还要亲上去了。
临月这哪儿还敢直戳戳冲过去啊。
赶紧悄默声儿退了两步,假装自己才上楼梯,敲一敲木壁,“爷,太太的药熬好了。”
听着那边儿教过去,临月这才垂着脑袋上前,递上药碗又说:“方才长言还教奴婢给您带话,他说有要事回禀,请爷移步下去一趟。”
陆珏离开盛京,说得是放下了全部公务,但哪儿可能真的万事不管。
婉婉心里明白,忙自己从他手中拿过药碗,“夫君快去吧,我保证你回来前我就乖乖的把药都喝完了。”
她答应过他,往后要好好养身子的呢。
陆珏起身前抬头摸摸她的脑袋,临走还记得嘱咐她,“若是困了想睡觉,得盖上毯子,不能怕热偷懒。”
婉婉点点头,听话地嗯了声。
这厢下到甲板上,长言已等候在此。
见他下来,长言上前去恭敬呈上一封信笺,“方才盛京传来的消息,请主子过目。”
此时盛京来信,想来无非便是御船之事的进展。
宁昭仪临死以命指认皇后加害她们母子二人,这时候整个太子一系都要为此案避嫌,靖安侯府陆家人尤甚,是以陆珏临走前将此事交于了霍宴暗中调查。
他拿到信打开略扫了一眼,并未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