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入了水,婉婉轻呼一声,水是凉的,但此时盛夏,泡在里头也不担心着凉。
陆珏揽她到身上,两个人交叠在一起,婉婉顿时脊背一僵。
“夫君你、你这是做什么呢?”
她不着痕迹拿小手轻轻抵着他,陆珏倒风轻云淡,抬手轻轻往她单薄的夏裳上浇了一把水,浇花儿似得,便教那衣裳下掩藏的牡丹春色徐徐显现了出来。
陆珏指尖轻拨她衣襟,“依你的说法,准你碰回来,两相清算。”
他束手以待,好似任她施为。
但身处其中与作壁上观哪里能一样?
婉婉是要从容地看他局促,才不是把自己当成送入虎口的小兔子,哪儿会有兔子去给老虎挠痒痒,挠舒服了再将自己麻溜儿奉上给人塞牙缝的?
她脑子转过来弯儿,才不要上他的当!
陆珏却不肯放过她,大手捏住那一截细细的后颈,就将想逃跑的小人儿提拎回来,抵在桶壁上。
婉婉扑腾着双腿蹬了蹬,被他毫不费力的就压制下来。
她双手也被钳制在身后,彻底成了只落入虎口的兔子,只好蹙着眉冲他哼唧,“夫君,你放开我好不好……今天先不跟你两相清算了。”
啧……可他很有些想教她来不择手段地“清算”啊。
陆珏手掌握着她细细的颈项轻抚,慢条斯理地道:“晚了。”
男人神色始终波澜不兴,但那只好看的手惯会欺负她,落在她身上,像个耐心的工匠在雕刻一尊温软玉雕,不疾不徐、精雕细琢。
衣衫褪尽,婉婉面上酡红,不安地扭动着软软的身子,陆珏终于俯身过去,附耳问她,“再说一遍,想不想要?”
婉婉咬唇,难受地忍耐片刻还是被他逼得没办法,软着嗓子应了声。
陆珏这才满意地松开她的手,垂首亲了下她的鼻尖,掐着掌中细细的柳腰重新靠回到桶壁,教她:“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老天爷知道,婉婉在心里默默腹诽了千万遍——夫君是大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