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婉婉摇摇头,认真纠正他,“不是好奇那些事,而是那些事中的你,如果不是你,那些事情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她是只好奇的小猫儿,但是只只对他好奇的小猫儿。
陆珏望着她,眸光稍许停顿了下,对上她满目赤诚,唇角不由地微扬起来,却又十分装腔作势地微微压着。
他朝她招手,“来。”
婉婉眨眨长睫,兴许是联想到了昨儿被他拉到怀里的不堪境遇,一时竟没敢动身。
陆珏指腹稍揉了下眉心,无奈轻笑的问:“害怕我了?”
“没有……”
婉婉连忙否认,她是自己下意识地想歪了,起身绕过小几去到他跟前,陆珏伸臂揽了下,将人转过去,背朝向自己抱进怀里让她靠着。
然后才问起她,“昨日去小院儿都看到什么了,回来哭成那样子?”
“字帖,许多的字帖。”
婉婉回头瞧他,“你看过吗?那些字帖就像是先夫人一辈子的写照,我看得很心疼,心疼她……也很心疼你。”
那间院子里的东西陆珏再熟悉不过。
他沉吟嗯了声,“她生前没有别的嗜好,唯独练字,直到后来虚弱得拿不起来笔这才作罢,字如其人,你如今看到的字便是我那时看到的她。”
婉婉在心里斟酌了很久才问,“她那时对你不好,是吗?”
“这话也只有你敢问了……”陆珏温然笑了笑,“其实幼时不懂事,并不知何为好,何为不好,还以为天底下所有的母子都是那样,冷漠、苛刻、怨怼,倒没觉得有何不妥。”
所以他后来待人也是一般地冷漠。
可婉婉觉得他一定已经很克制、尽力避免,才能教自己没有将怨怼留在骨血里,让自己变成最熟悉的那个人。
她没有搭话,静静地听他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