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萦绕在婉婉脸颊,一刹那便将她的半张脸烘得发烧起来。
两个人间,婉婉到底是先禁不住的那一个,总是轻易就被陆珏拿捏得死死的,原来他甚至都不用做什么,只需要靠近,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小鹿乱撞。
“我……我才不要学坏了!”
婉婉嗓音弱弱的嘴硬,小拳头收回来前,轻轻在他胸膛上捶了下。
小娇气包脸皮儿薄,陆珏勾唇一笑,不逗弄她了,漫声道:“果真是个乖孩子。”
目光触及他眸中浅笑,婉婉不好意思,只好连忙又埋首进他怀里去,心底里默默又为夫君的坏,煞有其事地划上了一笔。
她是个“记仇”的小性子。
那些撩拨人心的手段她无师也能自通,总有一天要向他把这些都讨回来的,让他面对她时,不能再这般从容自若、收放自如。
小脑袋靠在他肩头,婉婉伸出双臂环住他,垂下眼睫时,目光忽然无意中落在了他腰间。
才发现他的玉佩不一样了。
络子仍旧是婉婉在大金山寺为他织的那串,但刻着“嫣”字的流云百福玉佩,现下换成了另一块儿双弦月玉环。
婉婉已经知道那是先夫人唯一留给夫君的遗物,他原先从不曾离身,自然好奇。
她问出来,陆珏语调倒一贯淡然,“原先那块儿在盘龙台不慎摔坏了。”
啊……摔坏了……
婉婉心下顿时觉得好遗憾。
试想若是自己娘亲留给自己的东西损坏,斯人已逝,唯独一点念想还留不住,她怕是要忍不住狠狠大哭一场的。
可夫君是男子,不能像她那般爱哭,书上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他一贯喜怒不形于色,就算伤心难过,肯定也不会表露出来教人看到,兴许也不喜欢旁人直白去提。
婉婉总是很体贴人,她把这桩事记在了心里,但没有再去戳他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