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结果也如今日一般,连在陆珏施展手段的机会都没能有。
后来想想,陈王都觉当时自以为是的投其所好,可笑至极。
如陆珏这般惊才绝艳之人,他的软肋,又怎会如寻常男人一样流于俗套,出在女色上头?
“孤此回归京不久,倒是听闻容深已定下了婚约,先前诸事缠身未来得及准备贺礼,今日便以这杯酒,恭贺你大喜了。”
陆珏应邀举了举手中酒盏,却并没喝。
提起此事,霍宴笑道:“府中表妹人称京中第一美人,容深果真是好福气,只是美人大多骄纵,你今日同我等在此饮酒,当心她知晓了要同你使性子的。”
陆珏指尖将酒盏转了个来回,眸光似是而非地划过婉婉,淡声道:“她向来懂事,并不骄纵。”
“懂事?”
陈王调笑蹙眉,摇摇头,“容深,懂事的另一个说法儿,那可就是无趣啊,再绝色的美人若无趣,倒也失了几分颜色。”
陆珏淡然,“若非以色侍人,颜色几何又有何关。”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天底下凡眼界宽阔的男人,眼中都不会只有女子那一张脸一把腰,陈王要俗得人尽皆知且自己单独俗着就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轮不到他来评价。
陈王被他轻描淡写两句话噎住,手握在酒盏上,不觉现出几根青筋。
不过陈王一番混不吝的歪理,实实在在困扰到了婉婉这个——“懂事又无趣的小表妹”。
她在对面听得云里雾里,懂事不好吗?
祖母明明总夸她懂事乖巧,最喜欢教她去浮玉居陪着说话了呢,怎么会无趣?
婉婉眼观鼻鼻观心,不由得思忖,表哥会不会也觉得她无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