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清点下来，陆涛对着名单避重就轻地回答：“厉哥，人点完了，差不多都到了。”
陆涛说完这句之后，江厉一直没有回答，只是一张脸阴得更加沉暗。大礼堂原本轻松的气氛一下子荡然无存，窃窃私语的声音忽然消散，整个大厅变得静谧无声。
所有人都看得出江厉的不高兴，全场的干事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除了苏甜甜。
她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饶有兴趣地看这场好戏。
“你是陆涛？”
“是，是。”全场的人都听得出陆涛这句回答有多么没底气，简直怂到了极点。
这下有点解气，不止一个人面上露出吃瓜看戏的表情。苏甜甜的唇角也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先甭管江厉是不是好人，单这个平时就喜欢对下属颐指气使，欺软怕硬的陆涛，是该到时候被人好好教训一下了。
“做办公室主任多久了？”
“一年。”
“谁推荐你的。”
“是王想学长……哦，不不不，不是，我是在竞聘演讲公开选举的。”
“我没问你是怎么当上主任的。”江厉的音质属于重低男声。虽然一直在质问，可是却没有那么声嘶力竭，咄咄逼人。相反，他一直用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在对陆涛循循善诱。
苏甜甜不禁替陆涛捏了把汗。
这个江厉，有两把刷子。
“我只问你谁推荐的你，我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没问你的没有必要说，懂了没有。”江厉接着说。
陆涛完全没有想象到自己的心理防线会崩塌得这么快，在江厉这种绵里藏针的压迫下，跟着只有点头应好的份。
“是，是王想学长推荐的。”
“所以，你是走关系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