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定,”江予夺看了他一眼,“电梯门缝有点儿漏光。”
程恪想了想,的确是能在门缝里看到时不时亮起的灯光。
“十四楼没亮。”江予夺说。
“哦,”程恪点了点头,“你观察力真不错……”
“如果不是灯坏了,”江予夺说,“就是有人或者东西挡住了,如果是人,为什么会站在那么中间而且那么近的位置?”
“什么?”程恪愣住了。
“如果是有人要下楼,”江予夺继续说,“为什么电梯在十四楼没有停?”
程恪看着江予夺,突然有些不安:“那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江予夺猛的抬了一下头,像是沉思之中被惊醒,“我就是……随便说说。”
“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程恪问,“保安不是说给工程部打电话吗?”
“看屁,”江予夺笑了笑,“回来的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嗯。”程恪也笑了笑。
起床太晚,这会儿吃早点晚了,吃午饭又有点儿早,他俩在对面的一个小店里随便吃了碗面,就直接打车去了店里。
路上江予夺的话很少,虽然没有像以往那样四处看,一直都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但程恪能感觉得出来他没有睡着,也没有发呆,没有走神。
江予夺身上那种他熟悉的紧张感,在消失了几天之后重新出现了。
程恪看着前方的路,也没有找什么话题跟江予夺聊,他现在脑子里有点儿乱。
那些因为他被各种事冲昏了头脑而暂时被搁在一边的问题重新涌了出来,挤得脑子里坐无虚席。
我是来见我的心理医生。
挺抗拒的……揭我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