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水池边,陈母握着棒槌啪啪敲褂子:“又坏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陈遇确定地再次按两下:“没声了。”
“凑合到年底吧,明年再换。”
陈母放下棒槌,麻利儿的在褂子上打几下肥皂,使劲在搓衣板上一阵揉搓:“现在电话太不经用了,下个雨打个雷就容易坏。”
厨房里陈父纠正错误:“那叫短路。”
“阿遇,过来盛稀饭。”
陈遇把话筒扣到座机上面,将一块红手帕搭上去,转身出了房间。
早饭有稀饭,白水煮蛋,爽口菜,油炸花生米,还有方瓜饼。/a
都是陈父一手操办。
饱含了普通家庭的普通幸福。
陈遇把吃的全搬上桌,洗了脸再回来,刚从桌底下抽出长板凳,就被问话。
“阿遇,你的头发是不是该剪剪了?”
陈母把方瓜饼往女儿那边放放:“妈觉得女孩子还是短头发好,清清爽爽的,也要打理。”
“不想剪了。”陈遇拿一块方瓜饼吃,“我想留长头发。”
陈母心里转了百八十个弯。
二十年前她也是女孩子,青春懵懂期,情窦要么不开,一旦开了,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