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有人抗不过。
他说,沈宥前辈是唯一一个坚持下来的,春花秋月,夏虫冬雪,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他想伸手去焐她的小手,想起什么似得,又收了回来,道:“山里晚上气温很冷,比南城的冬天还冷。”
陶樱委委屈屈的低着头,跟他进屋。
“这不想你了嘛。”开门时,她细细软软的声音飘进耳际。
一进屋里,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了上来,他的上身凝结了薄薄一层水珠。
沈宥去拿了毛巾出来擦拭,他走到哪儿,身后的小尾巴就跟到哪儿,乌黑的眼珠好奇的看着他。
沈宥转过身,索性当着她的面擦干身上凝结的水珠,坦坦荡荡地让她看。
他唇角略勾了一下,抬起眼皮来:“想摸?”
低沉的声线像是蛊惑人心智似得,陶樱下意识的跟着点头。
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她又慌乱的摇摇头。
被她诚实又害羞的可爱样子取悦到了。
他指尖勾起旁边的衣服,利落的穿上。
看着她一副失落的小模样,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以后都给你看。”
小姑娘的指尖还是冰凉的,他索性放在自己胸口和手掌的位置慢慢焐热。
屋子里的火炉里燃烧的木柴时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火光仿佛映进了他的眼底,融化那场大雪簌簌。
少年们带着猎物和野果满载而归时,陶樱想,如果一辈子可以和他一起生活在这里也不错。
木屋里上一次来的人们储存的土豆,沈宥将满是泥土的麻袋抖开,挽起袖子,挑了几个,扔进火堆里。
少年们在吵吵嚷嚷的清理食物,火光暖融融的照亮黑夜。